那天晚上,狗從失火的樓房上跳進他懷裡。每天穆爾德都獨自循著固定的路線散步,回程返家的路上,目睹了滿住非法移民的樓房失火。拖著受傷的腳,狗一跛一跛地走進他的生活。沒有名字的狗,有過許多主人,有多少主人,就有多少名字。穆爾德替狗洗澡,傷處擦藥,一起出門散步。狗追逐鴿子,在噴水池喝水,高興時會跳起舞。狗比主人更認識路,拽著牽狗繩,把他領進巴黎的背面。那是個不一樣的巴黎,沒有鐵塔、羅浮宮、凱旋門。每晚搭蓋紙箱過夜的中國人建築師、受封教堂門廊作為領地行乞的獨腳女乞丐、以服侍上帝的熱忱敬愛威士忌的神父,人人都認識狗,狗叫什麼名字?卻沒有人知道。狗就這樣帶著他,深入城市的不同角落,聽聞一個個自遠方而來的故事。這是條有主見的狗,狗的眼睛,把一切看在眼裡。